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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哧哧冒着白烟
 二奴心惊,不觉想要互视一眼,却被虚竹的脑袋隔住,只好心慌意伏下头去,轻轻靠在虚竹肩上,心里同时泛起了平生从未有过的羞喜。

 食过早饭,符敏仪和程青霜带来七个姐妹求见虚竹。虚竹眼睛一亮,见这七个弟子个个貌美如花,气质不俗,既有十五、六岁的豆蔻少女,也有三、四十岁的徐娘美妇,原来虚竹昨只说了“貌美”

 而未说“年轻”,符敏仪便严格依令而行。如此当然是正合虚竹心意,见她们叩毕,盈盈俏俏并立一排,十分的赏心悦目,不眉开眼笑,连连赞道:“不错,不错,非常不错!只有这般才称得上是‘天山七剑’。”

 当即带她们一行入了后山石,令二奴将石上记载的事迹念与众人,并亲手赠予七柄宝剑。每个弟子跪地磕头,均含泪接过。虚竹道:“从此你们便是我们天山派的‘天山七剑’,昔日的‘天山七剑’英雄侠义,如今你们美丽动人,自然也不会折损前辈威名。”

 符敏仪带领一众齐声道:“奴婢们一定衷心护我天山派,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虚竹笑道:“好,好!但也不必粉身碎骨,否则岂不十分可惜!”

 然后令七个弟子去观摩壁上剑法,而他向符敏仪和程青霜传授白素素的“无相神功”二奴在虚竹身后也盘腿坐定。她们几个原本都有些“无相神功”的基础,因此并不需虚竹多加讲解。

 虚竹边念口诀,边运行内息,运行一遍后,身上到处都蓄满了力气,也觉出“无相神功”与“干坤大挪移”颇有相似之处,于是接着运行“干坤大挪移”,体会出“干坤大挪移”重于相济,调节人的心神,可以发挥人的最大潜能,而“无相神功”从“北冥神功”和“逍遥神功”演化而来,重于脉络梳理,调节人的气,可以发挥人的最大体能。

 众女突然惊叫,虚竹张眼瞧去,见一名弟子晕倒在地,原来是这名弟子见了石壁上的生死符,忍不住强行练习,致使气息紊乱,众女忙将她唤醒。虚竹笑道:“你内力不够,此时有害无益。”

 那名弟子惶恐万分磕头请罪。符敏仪叱她一番,向虚竹跪下道:“奴婢管教不严,请主人责罚。但奴婢另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待虚竹应允后,说道:“这里是本宫地,姐妹们向来不敢擅入,如今主人格外开恩,奴婢们感恩不尽,但若是因此将我天山派不传之秘出去,奴婢们便是肝脑涂地,也不能偿其万一,请掌门主人深思。”

 虚竹点了点头,觉此言很有道理,心里想:“此话不错,若是人人都会生死符,如何约束三十六和七十二岛?”沉片刻,问身后二奴道:“石壁上的生死符,你们都记住了么?”二奴不明白他的意思,惊慌道是。

 虚竹说声:“那便好!”走到刻着生死符的石壁前,运足掌力擦去。众女只见石屑飘飞,只一会儿功夫,那方石壁居然平滑如镜,印迹全无。

 众女见主人显了这一手神功,皆目瞪口呆,敬仰之极。虚竹使的却正是白素素所授的“天山六掌”,见众女惊奇,心中得意,换用“降龙十八掌”继续向石壁划去,不料非但没有擦去刻迹,反而又按上了一个深深的掌印。他一想便知其理,“天山六掌”和“降龙十八掌”同是至刚至,但“天山六掌”重于隐内,“降龙十八掌”则重于显外,自然表现不同。

 虚竹换回“天山六掌”将石壁上的“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掌”也划去,说道:“本门秘技以后由我亲授,中剑法也只有你们几个可以学习,其她照旧不准进,如此便万无一失了。”

 午后回房后,虚竹总觉哪里不大对劲,在厅里走了两圈,直到望向干干净净的桌子,才想起原先散落在桌上的纸张和那张藏宝图不见了,叫人一问,说是拓跋氏曾经来过。

 虚竹微微惊异,知道这间卧厅除了随身服侍主人的二奴,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闯入,但那些纸张和藏宝图对他既已无用,便也未去当面说破,只是对拓跋氏暗暗存了心疑。

 此后,虚竹每上午带符敏仪一等习授武功,下午替群豪拔除生死符,费了二十多,才将群豪的生死符拔除干净。

 其间不仅生死符运用的更加熟练,而且通过传授武功,自身功力也不知不觉大有长进,在和众女拆招时,眼前貌美如花,香泽微闻,自然不住吃吃豆腐,手掌相触时,捏一下滑腻的手指和手腕,目光更是在一个个脸上上任意游

 符敏仪和程青霜自幼便入了灵鹫宫,但她们时常负命下山,走南闯北,因此并不像琴奴和箫奴那样毫不知情,因此不免脸红心跳,只是佯作不知,想也不敢去想。至于“七剑”,她们向视主人为神,如今被主人器重,只有惶恐不知何以为报,毫不顾其他,别说虚竹吃吃豆腐,就是叫她们即刻去死,她们也会毫不犹豫的,而琴、箫二奴,她们已彻底成了虚竹的“自己人”,每晚被虚竹教弄着花样百出。

 并且也学会了拆花指,服侍得虚竹乐不思蜀,虚竹自然也投桃报李,而且又品出二奴的一种奇特来,他得一个娇哼不胜,另一个也随之眯眼发颤。

 他腾出一只手,在另一个上运起拆花指,两个便同声哼哼唧唧。二奴心有灵犀,往往同时到了高处,二人呻织在一起,自是无比魅惑。

 但在人前,依然对虚竹恭谨如常,只有余婆婆等几个老于世故的过来人,才从二奴的眼神和体态中觉察出了一些暧昧。

 而且二奴的衣着也有了微妙变化,她们自幼给童姥做衣,练就了罕见的针线本事,二人四眼四手,如同一人一般默契,因此做衣神速,一向被称为灵鹫宫的“针神”

 虚竹原本打算着,既然灵鹫宫改称了天山派,就该给众女换一身装束。于是命二奴参照众岛主、主等各人物的穿着,设计出天山派独有的衣服来,待二奴做出几身衣服后,他不免兴致地品头论足一番。二奴只得依样改做,虚竹仍不断出些奇特的新点子,自然少不了袒

 二奴白天做衣改衣,晚上就穿给虚竹试瞧,由此各式衣服越来越多,紧身夜服,宫裙,红绸肚兜,薄纱小衣,另外还要配上盘丝髻、坠马髻、反绾髻等不同发式。

 二奴每晚对镜贴花黄,挨件衣服换来换去,每每惹得虚竹双眼火,一把拉在怀里,早把令她们做衣服的初衷忘了,有时眼中赏着二奴,心里想起香菱、双儿、薛宝琴和阿朱等人来。

 暗暗觉出:“若论摸着舒服,还是异域女子为佳,尤其是出身高贵的二奴,其乡无比遥远,相貌、发都与寻常人迥然不同,论理该是狐狸中的狐狸

 不过总少了一些能叫人心里的情调,论此则不及中土女子。这大概就是道士所言的世上没有十全十美之说了。”

 一大雾,虚竹在山中忽觉地动山摇,顶摇晃着落下碎石来。众人慌忙逃出,见宫中诸女纷纷向峰顶指指点点,说是天降一条火龙。

 拓跋氏赶来向虚竹叩安后,带人去查看究竟。虚竹随她们到了一座白雪皑皑的险峻处,见半面峭壁直直耸立,其尽头隐在飘渺云雾之中,看不见到底有多高。

 拓跋氏命人去拿绳子冰锤等攀山之物。虚竹却等不及,纵身跳了上去,他受众人敬仰,对自己的武功已有了很大信心,于是抓紧壁石,运足逍遥轻功,一口气攀了二、三十丈,峭壁之上已全是寒冰。

 而崖顶似乎仍很遥远,低头一瞧,只见云雾弥漫,而不见众人踪影,也听不见众人呼喊,只闻呼呼风响。虚竹骑虎难下,后悔莫及。

 这时才知天地造化之伟,远非人力可及。此际,除了硬着头皮继续攀登,再无他法,只得深一口气,再攀上了十来丈,身周开始落下雪花,岩石也越来越滑,虚竹手脚发抖,越来越无力,突听几声高亢的鸟啼,忽远忽近,似乎绕他上下盘旋。

 虚竹心慌胆颤,忙叫苦不迭:“我已与飞鸟一般高了,落下去岂不是粉身碎骨。”再向下瞧去,但见雪雾飘飞,不由的头晕目眩,忽觉身子已经凌空,大惊之下,扬臂触到一个冰冷硬物,不假思索,抓住起,跃起后再无可附之物,顿大惊绝望,不料双脚落地,却踉跄踏在实处。

 原来方才头顶之上便已是崖顶。待惊魂稍定,四下张望,只见所在崖顶犹如一个巨大石柱从中断裂,半面平整,铺满大雪,雪下皆是寒冰。另半面是参差起伏的大片冰山,山下落着一块醒目的黑色大石,哧哧冒着白烟,大半陷在冰雪里。  M.Dd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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