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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蓝建凯斜躺在一张宽大的兽皮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萤光幕的摩托车越野大赛出神,一手则支着一瓶喝了一半的伏特加。

 喝到七、八分醉,他站起来进厕所,出来时发现地上的酒瓶不见了。

 他知道是谁拿走的。蓝建凯在楼下厨房找到何嫂,“何嫂,拿出来。”

 “不行,太太住院前特别代我要盯着你少喝点酒。”何嫂尽职地说。

 “我心情不好,妳就让我喝嘛。”

 “你哪天心情好过?”何嫂怜惜地望着蓝建凯。从金华进门后,二少爷没一天快乐。唉,老爷替二少爷安排的这桩婚事,现在是蓝家上下的痛。

 “连妳也不想让我好过--”

 “少爷你怎么这么说,我是关心你、爱你才不让你喝,你看看你,喝得一身酒臭,两眼发红…”

 “好,我不喝,妳别唠叨了。”蓝建凯臭着一张脸上楼。

 等他重躺回沙发后,酒意登时退了些,脑子显得格外的清醒。

 几年前的事了?他恍恍惚惚地推算着岁月,却老是拿捏不准,毕竟回忆过往那些事,在他这些年来的生活里,不是怎么重要。

 大概是五年前吧,他坐上蓝氏集团总经理,但公司元老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们的眼色往往让他不自觉地想摸摸自个儿的脸,那张“嘴上无、办事不牢”的脸。

 而老头也没真正放手,他的决策常被否决,老头做事总是胆前顾后的,挂在嘴边的话儿,“和我同时代的人,多的是眼看他楼起,眼看他楼塌的例子,凡事谨慎点好!”

 所以两年后,他以理念不合为由离了蓝氏集团,走时跟老头借贷三亿另辟疆土。在短短的三年里,并购了许多摇摇坠的公司和工厂,建立了自己的事业王国,如今名下产业不计其数,心灵却呈现被虫蚀一般空虚的层面。

 人家说成功的男人背后,必有一个女人。

 蓝建凯撇撇嘴。而造就他的,有两个女人功不可没。

 一个是他会深爱过的女人--夏朵云,没有她,他还是不知长进的少爷;另一个是他从没爱过的女人--金华,为了不想看到她,他寄情于工作,夙夜匪懈地工作。

 正想得入神时,蓝建凯被门开启的声音震回现实。

 金华喝得一身酒臭狼狈,进门后踉跄地绊了几步,一眼瞥见横坐在沙发上的蓝建凯,不住地直笑,“哟,我的好老公,在等老婆回家啊?”

 “妳还知道回家?”

 “有事吗?干嘛等我门?”

 她一**坐靠在蓝建凯身上,蓝建凯嫌恶地推开她,“妳不是喊累,累到无法去医院看我妈,怎么去酒店就精神百倍?”

 “我那些姐妹知道我回来了,硬是要给我接风,我怎么好意思不去。”

 “哼,还不是妳通知她们的,不然她们怎么知道妳回来了。”

 “干嘛呀,回来就看你脸色,跟你说过我明天会去医院…你妈又不是快死掉了,非要赶着今天去不可。”

 “啪”的一声,这是他生平第二次打女人,“金华,妳讲话给我注意点!”

 “你打我!”金华捧着发痛的左脸,起身慌骇的连连后退。

 “很早以前就想打妳了,我忍妳忍得太久,才会让妳越来越不象话。”

 “动手打女人,你不是男人,我跟你拚了--”

 金华看到一只她几天前才用三十万从古董拍卖市场标来的晚清花瓶,顺手拿起来便住蓝建凯砸去,接着,只听见那可怜的花瓶砸在墙上的清脆声响。

 然后,她气地哭了起来,也许是醉酒的关系,一时情绪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她抓散了头发,指着蓝建凯破口大骂:

 “你他妈的狗骨头,嫁给你是我倒了八辈子的楣,我爸妈问我怎么不生,还以为我有毛病,真正有毛病、变态的人是你,那又不是不能用,也不是同恋,却让我守活寡…”

 她又哭又叫,蓝建凯一时怒气犯上,“妳欠人是不是?”说完便暴地将她倒在地,双脚大大的拉开。

 “你这个‮子婊‬养的…”金华嘴里还吐出不干不净的话。

 他撕掉她的底,并拉下自己的头…

 这女人是妖女!蓝建凯一言不发地走出起居室。

 接着偌大的蓝园响起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自动门开启声,车子呼啸而去。

 此时在二楼书房里,从头到尾只是绷着脸的蓝东靖沉沉叹出声。

 金华这个媳妇,当初是他极力促成的。现在出了问题,他要一把抹下脸来声讨,自己这张脸同样挂不住。

 但是,陷儿子于不幸的不义感,却像厚厚的乌云,积在他的口。

 媳妇不贤淑,但没有不守妇道,若说她花钱如水,也不能只为这件事离婚,人家会讥说他们蓝家多的是钱,还怕被媳妇花光吗?可是,建凯却是痛苦而不快乐的,这点他如何能够坐视?

 蓝东靖因此决定“劝戒”媳妇一番。

 “华,来书房见我。”蓝东靖打内线电话给媳妇。

 “爸,有什么事能不能明天再说?我现在很啊,想睡觉。”金华心知肚明蓝东靖找她准没好事。

 “既然请不动妳,那我只有上楼了。”

 “我下来就是了。”

 金华一进书房,蓝东靖随即畅声,“华,妳母亲难道没教妳,女人嫁了人,就该以丈夫为主,讨丈夫的心,妳这样成天跟建凯闹,不怕得他在外头找慰藉?”

 金华脸面一紧,“谁爱跟他闹,是他自己每天怪气的,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不高兴。”

 “妳所做的事,的确很难让人高兴得起来。”蓝东靖嘲讽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妳做了蓝家媳妇,就要遵守蓝家的家规,以后晚上少出门。”

 “我晚上出去又不是做坏事,不过是跟朋友喝酒、跳舞,有什么不可以?”

 “这样对我说话,妳还有教养吗?”

 “爸,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金华疾步走向门口。她又不是笨蛋,立正站好听人训话。

 “妳给我站住!我话还没说完…”媳妇已经走了。

 这媳妇比狐狸更可怕…蓝东靖的眼底浮现后悔之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蓝建凯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旺驶,由于明显的超速引起了交通警察的鸣笛示警。他靠路边停车,这才发现这里离夏朵云住的地方很近。下午他叫人查出她的住处。

 “你是怎么开车的,是不是喝酒?”警做完酒测试后,开了张罚单给他。

 他将罚单子口袋里,然后越过马路,走到夏朵云住的公寓大门前。他翘首望向公寓左边六楼,灯亮着的,她还没睡。

 在公寓骑楼下停放了很多部机车,他就近坐上一部点起烟。

 在这时候公寓大门打开了,夏朵云送一位男人出来,那男人就是中午他在医院餐厅看到的那位--陆青医生,他用嘴睐了她脸颊一下,不知说了什么。

 看到这一幕,蓝建凯心头妒火陡起。

 这么晚了,陆青才从她的香闺出来,不难想象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

 哼,yin的女人就只会用身体绑住男人。

 “这糟拜六周休我们去金门。”陆青坐进积架后又把车窗按下来。

 朵云微笑,“你已经提醒我好几次了。”她知道他急于认识及讨好她母亲跟她儿子。

 “怕妳忘了嘛。”陆青的脸微微晒红,“找走啰。”

 “开车小心。”她对他挥手。

 望着驶离的车影,朵云呆立于道路中,从头仔细想她和陆青的种种。这两个月下来,虽不能说多了解陆青,但知道他是个好人,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遮风避雨…

 蓝建凯跳下机车,走到她身后,“车子已经走远了,还离情依依--”

 朵云转过身拍着,一脸受到严重惊吓的模样,“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这条路又不是妳家开的。”蓝建凯嘴里叼着烟,手里划着火柴把玩,“那男的是陆青医生吧。”

 朵云瞠目结舌。

 “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他是陆青?这并不难知道,连妳的丑事我也知道。”他轻蔑地扬眉,“其实我知道时一点也不意外,妳一向善用女人天生的本钱得到妳想要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么会装!我想妳也不会承认妳是跟人事主任上,才调到十楼工作的这件事。”

 “谁造的谣?密斯张?”朵云微蹙眉头。密斯张专门在背后捅她刀。

 “没错,不过她怎么不去造别人的谣,我看是无风不起。”

 “随便你怎么想。”说完,她冲进公寓,随手推关大门;他却顶住,追上前去。

 “我求你放过我,不要再来扰我。”

 在楼梯间,他从后扯住朵云的手肘,“干嘛要跑走?我又不会把妳吃掉。”

 他冷冷的眼神扫向她,“如果妳不再出现,我已经忘了妳,但…这只能怪天意,让我们再见面,他让我想起当年妳是如何践踏我的感情!”

 天知道!她并非有意伤他,这全是命运捉弄人…

 而她是爱他的,到现在也是…朵云有股冲动想把真相说出来,然而她毕竟没说。她跟他爸有协议,何况,他已有室了,何苦再吹皱一池水…

 “过去的事了,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她垂下头来像在纤悔。

 “妳就当我度量狭小。”他拉着她走下楼梯,“跟我去兜风。”

 “我不想兜风,我只想回家睡觉。”

 他起眼凑近朵云,“妳是在暗示我吗?”

 她撇开脸去,“不是,你不要想歪了。”

 “说真的!朵云啊…”他出嘲谑的眼色,“我怀念那段与妳**的日子,只要一想到妳在上的样子,我那里就想找钻…”

 她脸倏地烧红起来,“不要再说了!”他的话充满了羞辱与轻视。

 “脸红!”他笑得气,“在我面前有必要再装‮女处‬吗?我可是妳第一个男人,妳下面有几我会不知道吗?”

 “你…你为什么要说得如此不堪…”眼里尽是纠结的苦痛神色。

 “不堪?”蓝建凯冷哼,“以前我吻妳那里时,妳有觉得不堪吗?”

 “别说了!别说了!”朵云拿手摀住耳朵,转身上楼,但又被他扣住手腕。

 “妳怎么可以走!我现在火狂烧,还需要妳救火,可是去妳家…那张休上恐怕还有陆青的『豆浆』,我想就在楼梯间解决好了,也比较刺。”蓝建凯从背后抱紧她,手探进她的衣领摸上她的部。

 “救命--”她突地尖叫起来,他立刻摀住她的嘴。

 “这个时候喊救命没人会理妳,要喊失火。”他讪笑地说,“妳真以为我要在这里玩妳?少爷我还嫌地点不好,明天我要妳以女的身分跟我上,妳下班后到凯悦饭店六0三号房。”说完,他放开她,径自下楼。

 “我不会去的。”她冷冷地吧话丢到他背上。

 他停下脚步,同过头看她,“如果妳不怕我把妳的事抖给陆青和院方知道的话,就尽管不来。”

 朵云的脸色条地刷白,双不住颤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妳这种女人不配得到幸福。”他冷血地一字一句吐出,“妳只配做,当然妳来饭店应召,钱我不会少给妳,如果妳的服务能让我满意的话,说不定我还会因此成全妳跟陆青。”

 “你好残忍…”泪水终于沁出眼角。

 蓝建凯的心微微泛疼,但一方面在心里顽强的抗拒着:我不同情妳,这是妳应得的报应--

 这么一想,他吐出口的话更乖狠恶毒,“记住,做要有的样子,明天来饭店时穿得感点。”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朵云的泪不听使唤的滚下来,心中的血成一条无声的河。

 擦干泪水,朵云上楼,贺小玲来开门,“妳怎么了?陆青欺负妳!我去找他算帐!”

 “不是他。”她虚弱地说。

 贺小玲的脸色自得像纸,“妳碰到坏人了--”

 朵云轻叹一口气,“我碰到的不是坏人,是复仇者,蓝建凯。”

 “妳说谁月”贺小玲的双瞳因惊骇而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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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越接近下班,宛如蚁窝搬筑到心坎上,朵云坐立难安。

 去,还是不去?

 去,那她就等于是应蓝建凯召的女。

 不去,蓝建凯扬言扯出她烂污…她并不怕陆青知道,就算陆青因而离开她,她也不会觉得难过,反而觉得松一口气;但她怕给医院知道,她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现实的压力,她要养母亲和儿子,不能没工作。

 看来,她又被命运之神将了一军。

 她拨电话给陆青,﹁陆青,我下班后要跟朋友见面…不,不用了,你不用送我去,我和他约在医院附近,走路就到…不,也不用,我朋友有车他会送我回去,嗯…好,再见。﹂

 下班后,朵云似乎变成一具没有魂魄的躯壳,只是吊上了线,被一双悬在半空中的手操纵着,一步步朝着凯悦饭店走动而已。

 六O三室,她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按下电铃。

 叮咚。朵云云时被这铃声吓到,心想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转身走,门板忽然应声打开。

 蓝建凯,一头的头发,上身水滑赤luo,间围着一条只遮住重点部位的白色浴巾。

 朵云眼光一花,吩咐自己设法镇定,绝不能出一丝吃惊的样子,不然,他会羞辱她。

 “发什么呆,还不快进来!”

 她低着头,走进门内,然后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看他轻轻关上门。

 “在楼上。”他转身向楼梯走去,她并没有移动脚步。

 “我觉得我们先吧话说清楚。”她站在门边,一副随时准备走人的样子。

 他讥诮地挑眉,“妳要先谈妥价钱…放心,我不是小气的人,服务好的话,还有额外打赏,比如一颗五克拉钻戒。”

 朵云内心涨满酸楚,在他眼中,她是只要花钱就能上的女人!

 “我不要钱,他不要钻戒,我只希望今晚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她真的没有办法再多承受一次他无情的攻许和羞辱。

 “要不要再见面,由我决定,而我坚持钱妳得收下,因为今晚是个易,跟买东西一样,妳卖身,我给钱,就这样而已;至于妳怕给陆青知道,怕做不成医生娘--”他冷言冷语地说,“这跟我无关。”

 朵云咬了咬下,“女人是很感的,难道你不担心你子发现而家庭失和?”

 他的家庭从来没和谐过。“我生理需要特别旺盛,这妳又不是不知道,我太太也知道,而她是在美国长大的,思想很开通,只要求我不投入感情,不带病、小孩回家,就不追究。”

 他并不是想隐瞒他的家庭状况,只是没有对她说明的必要。

 “总之,这场游戏规则由我订,我哪时玩腻了妳,就不会再找妳,其实这中间妳也没损失,让妳到又有钱拿,妳何乐而不为?”

 这么说起来,今晚不会是个“结束”,而是个“开始”,噩梦的开始。

 她悲哀地瞅着他,眸光泛泪。

 “我不是来看妳哭的,别扫我致。”他踏上阶梯,“上楼!”

 她只得尾随他上楼。从背后看,他的背脊美丽且壮硕,发出褐色光泽的肌理如

 此畅,紧密至一点小空隙也不存。白色短又紧的浴巾,使他的部看起来狭窄而结实,她有点眩,走着走着竟然一个踉跄地向前倾跌,她本能地想抓住什么,当她半跪在楼梯上时,赫然看清自已手上抓的是条白色浴巾!

 老天!那他不是光**!朵云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怯怯地伸出拿巾的手。

 “等不及了--”他嗤笑地接过巾围上。

 她舌头像打结般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得快步地跟随他进入房间。

 “衣服!”他大刺刺地坐在垫上,命令道。

 “能不能关灯?”她怯怯地问。

 “不能!”

 她犹豫了一会儿,解开上衣钮扣,缓缓地下衬衫…

 朵云仰躺着,双眼睁得好大好大,看到的是白色天花板上昏黄的灯光,把一切都染成了另一种颜色。

 她想起从小邻居们都夸她人长得漂亮、有气质、又善解人意,将来可以嫁个好丈夫让母亲跟着享点福,师长哪个不称赞她聪颖乖巧,将来一定是个贤慧的子,谁娶了她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好想哭,她竟沦为一个有妇之夫的外遇对象,不,不能算外遇,充其量只是的对象…

 蓝建凯的脸靠在她的头侧,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和声息,那股热气和下半身的灼热,突然,他抬起上半身,然后起身、下

 她在蓝建凯起身时阖拢眼,恍惚中听见浴室传来水声。

 蓝建凯沐浴之后,慢慢一件一件的穿上他得到处都是的衣服。

 他轻拍她的颊,她睁开眼来,四目交接。“还不起来,还想我再干妳一次啊?”

 她瑟缩地拉高被角,好象他是什么吃人的猛兽,畏惧地看着他,“不要…”

 “要也没有,我来之前才跟我老婆恩爱过,没有多余的精力给妳。”

 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本,填上五十万后丢到上,“这应该够了吧。”

 朵云突然跟他说,“你要走了…能不能等我一下?”

 他眼睛一睁,“等妳干嘛?”

 “你不送我回去吗?现在很晚了…”

 “妳又不是我老婆,也不是我女朋友,只是女,女收工后都是自个儿坐出租车回去。”他从皮夹掏出一张仟元大钞,“给妳去坐出租车。”

 “你至少也该帮我记下车号。”最近治安亮起红灯,她怕坐出租车。

 “怕被出租车之狼强暴?”他恶毒的说,“就当做一次免费的嘛。”

 话像一把利刃直刺心窝,痛得她一阵痉挛。

 抄起外套走至门边,蓝建凯不忘回过头来,连连冷笑,“随时等候我召唤。”

 朵云惶然地看着他退出房间,然后,她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

 旋即,她翻身下,明显感到**有黏出,延着‮腿双‬内侧直滴至脚板。

 她忙着找卫生纸来拭擦,一抬头,看到眼前一个全luo的女人,又开‮腿双‬站立。先是口猛然受撞击的惊跳,然后才看清那是镜中的自己。

 敞亮的灯光下,镜子白晃晃约有着反光,映照出她瓷白的luo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瘀紫的吻痕,背后那可笑至极为表现浪漫的大圆,更满满的占据镜中整个背景,提醒她刚才在上面发生的“易”

 她立即冲进浴室。站在莲蓬头下,任凭冷水冲刷,但无论如何也冲不掉刚才蓝建凯在她身下烙下的痕与辱。

 她猛然想起他并没吻她的…听说女是不让男人吻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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