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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冷天澈将季璃昕的搂得更紧,不让她滑出自己有力的臂膀,顺手将灏灏腾出来还给她。()

 他一意孤行调整了个姿势,俯身便对季璃昕的狠狠亲了下去,含糊不清道,“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不是无法爱人,你只是无法爱我而已。这是你欠我的利息。”

 冷天澈想揍闻人臻很久了,只差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她翕动着嘴,红润地哄着他,她柔软的身体,被拥在怀中,蛊惑着他。

 明明是没当真,只是做出戏的,没想到入戏最深的,还是自己。他不把他的抗拒当真,吻得越发的深入了。

 闻人臻满身戾气地靠近,她给自己的惊喜还真够大的,昨天一个,今天又来一个。

 有哪个男人,能眼睁睁地看着别的男人肆无忌惮地吻自己所爱的女人,能眼睁睁地看着别的男人肆无忌惮地吻着自己儿子他妈,一个都不容许了,何况两个都占齐了。

 忽然,怀中一空,一双有力的手臂伸出来,眨眼间,她被蛮横地夺了过去。

 季璃昕刚站稳,就瞧到冷天澈电光火石间一拳挥去,正中闻人臻的颧骨,骨骼撞击甚至还发出了闷声。

 毫无防备的闻人臻躲闪不及,嘴里立刻渗出了些血腥味。

 闻人臻皱着眉“呸”的一声吐掉口中的血腥气,回过头来打量起冷天澈来,新仇加旧恨,他怎能做到眼不见为净呢?

 冷天澈站在那里,环抱着自己一直胳膊,挑战他的底线,这举动,彻底怒了闻人臻。他想揍眼前的这个男人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光明正大的机会,今天他竟然还主动挑战自己的底线,动了自己的女人,他再姑息养,他就是孬种了。

 然后,他不由动了动快要生锈的指关节,似乎很久没有打过架了,眼前的人是主动送上门来的,他没理由拒绝。

 于是,冷不防朝着他的面门招呼而去,他看冷天澈这张脸最不舒服。

 冷天澈亦然,他看闻人臻的五官最不舒服,两个人拼命地往对方的面门攻击,拳拳能够生出风来。

 季璃昕看得着急,却手不了,“别打了。”这三个字在凛然的夜风跟拳风下,又如何能够传入两个早已势如水火恨不得将对方揍成泥的男人耳中呢?

 她喊了几声,根本就没人理会。

 不得已,她往小区内而去,决定眼不见为净,他们根本就把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

 他们的拳头,都没留情,用尽了十分力,再这样下去,鼻青脸肿不说,毁容了倒是真的。

 现在打得是舒坦,明天看他们无法见人了如何办。

 她边走边掏出手机,报了110,让警察来解决,比自己干预效果来得更好,还是做不到那两个人打得死去活来,她是帮谁都是错的,劝架,又不顶用,何况还抱着灏灏吹冷风,也不是回事。

 灏灏吃喝足,自然要睡觉觉,小家伙没怎么闹,很快就睡着了,可能在绮罗,他没睡,刚在他们打起来的时候,小家伙就不停地打着哈欠。

 她没睡主卧室,抱着灏灏睡了客房,想必那人回来有些晚了。

 睡前接到了范‮花菊‬的电话,说她隔个三五天就要回来了。

 警察局。

 闻人臻靠着椅背抽烟,烟灰落在西上,渐渐有了股焦味,他才恍惚回过神来。

 他眯起眼,看到不远处同是走神的人。

 两个人鼻青脸肿,大半夜在小区门口干架,过来抓人的警察又是协警,自然是不认识两位如今的“尊容”的。

 警察局不让两个人走,冷天澈冷声说了,“把你们局长叫来。”年轻的警察还用鄙夷之觑他,闻人臻就没吭声。

 警察训了他们一顿,无非是吃了撑着没事干,他们都没说要告对方故意伤人,都不给放人。

 想想也知道是谁报的警,闻人臻不有些恼怒,那个女人…

 她现在想必是睡得香甜,竟然让冷天澈吻她,还报警将自己送进警察局,是怕自己对冷天澈的下手太重吗?

 他瞄了一眼腕间的手表,童怎么还没来?真衰,狗警察局非要他们找个保释的人来。

 他的手机,因为下来的匆忙,落在车上了。

 冷天澈也是没带手机过来,导致两个人进了警察局的拘留室干瞪眼。

 年轻的警察只容许他们填写一个保释人的电话,他们会帮忙叫,真衰,连主动打电话的权利都给没收了。

 也许是吓到了,毕竟他们此刻的“脸色”真不是一般的狰狞扭曲,看着看着还能看出几分滑稽来。

 嘴角忍不住扯了扯,嘶的一声,有些疼,然后听到冷天澈低笑出声,紧接着,也是嘶的一声。

 闻人臻看他那模样,心里舒坦了些,想嘲笑我,也不看看你自己,大家半斤八两,就别以五十步笑百步了。

 他正低头摁熄烟,听到冷天澈道,“闻人臻,你的命真是好。”

 闻人臻有片刻的怔忪,他的命,还从未觉得好过。私生子的命运,一向都不怎么好,若非靠自己的实力,这么多年的厚积薄发,他岂会站到如今这个位置。

 跟这个打小享受了父爱跟母爱的男人,他自认为,无话可讲。

 “你觉得我幸运,是不是?可是我很想跟你换。”

 冷天澈自言自语道,他不需要闻人臻的回应,他只是在发自己的情绪。

 有些人天生就是上帝的宠儿,比如闻人臻。他抛弃了小昕,最后依旧拥有了小昕,甚至还多了他们的儿子。

 他真的很想骂醒小昕,可是他怎么能忍心骂她?又有何种资格骂她呢?

 闻人臻眉头皱得更紧,他嫉妒的人,竟然反过来嫉妒自己?

 “你们的一个孩子没了,我是罪魁祸首。”

 冷天澈抬起眼来,想怒他。倒不是想在这间拘留室再干上一架,就是不想让那个男人痛快。

 果真,他条件反似的朝着自己看来,听冷天澈的口气,他似乎早已知道灏灏是自己的儿子了,季璃昕瞒着的,是不是只有自己…灏灏的亲生爸爸?冷天澈是不是肖想做灏灏的便宜老爸很久了?

 脸色蓦然一沉,刚才,冷天澈跟她吻得够难舍难分的,那场景一到自己的脑海中,他就涌现一股杀人的冲动。

 “你说什么?”

 闻人臻从齿间挤出几个字。

 一个孩子,不是她拿掉的吗?怎么变成冷天澈是罪魁祸首了?难不成这里头还有详情,而自己一厢情愿给误解了?

 冷天澈不语,缓慢地点了烟,轻微蹙眉,烟雾缭绕间,指间狎一点猩红,冷淡地笑笑。

 对着小昕,自己会莫名的心软,但是闻人臻,他可是不会。

 他要的,就是这效果。闻人臻越想知道,自己越不会告诉他。

 闻人臻觉得有一种微微的寒,正一点一点,蚀透骨髓,渗入他的心扉,绞痛难耐。

 这个当头,他需要的是沉住气,可是,他知道,却做不到。

 “冷天澈,你说什么?”

 他下意识拔高了声音,他要弄清楚,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到他面前,修长的手指伸出,攥住冷天澈的衣领,被攥住的人,依旧不理会,眸中的寒意,倒是在骤增。

 冷天澈抬起手腕,稍稍活动了下,指尖落到他的衣领上,也跟着不由攥紧,两个人的脸颊瞬间靠得相当的近,眸中,一个寒意人,一个怒意袭人,十分骇人。

 这场景,被外头的年轻警察发现了,该死的,里头那两个被抓进来的人,就不能安分一些吗?眼看着又要打起来了。让他们叫人来保释,还真是太轻了,应该将这两个人好好关上几天才对。

 等到他爬起来的时候,这两个人还是如此的架势,他打算去叫人来帮忙,他一个人根本就镇不住这两个人。希望在自己去叫人的这段时间内,他们不要再打得难舍难分起来了。

 “冷天澈,你说什么?你说啊,你说清楚!”

 闻人臻几近愤怒的重复着,口鼻中出的温热的气息都危险的仿佛带着毒

 冷天澈似乎没有察觉危险的临近,继续顺着原有的思路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还不忘 火上浇油道,“你也真是可悲,连自己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都不知道?小昕是不是没告诉你?想来她也不会告诉你,告诉你,虽然我是罪魁祸首,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闻人臻怔了怔,稍微恍惚,随即稳了稳脚步,努力让自己镇定,回想冷天澈话中的深意,但还是没有理出个头绪来。

 “你让她做的?”

 终于,他的好耐心也被他打破,兀自思量道,不太确切。

 “哈哈…哈哈…”

 冷天澈收紧瞳孔,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觉得好笑,憋不住了,终于笑出了声,不知道是否称赞闻人臻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今晚那一架,打得酣畅淋漓,心里的郁结之气,出了十之**。

 现在得闻人臻跳脚,似乎也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收获还是大的。

 说他心眼小也好,说他嫉妒也罢,反正他就是看不惯闻人臻日子过得舒坦。

 因为,他的快乐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的。

 在两个人又要打起来的时候,年轻的警察带着一帮人过来了。

 而保释他们两个人的保释人,也跟着来了。

 闻人臻有些意外,冷天澈找的竟然是宋柯。

 警察局局长也来了,不知道被谁带来的,一声令下,保释手续也不用办了,反倒是那个年轻的警察被训了一顿,无非是有眼不识泰山。

 沈童觉得好笑,就两个猪头一般的男人,除了身高占优势,若不是相当的人,自己也差点认不出来了,别提警察局局长自己了,刚才还把这两个人给弄错了,闹了一个不小的笑话。

 宋柯跟冷天澈先走了。

 闻人臻心里头还是窝着一团火的,那个吊人胃口的答案,随着冷天澈这一走,被带走了。

 沈童对着闻人臻,是一路的打量,看的某人终于恼羞成怒了,不由出声警告道,“童。”

 “闻人,你现在这副模样,回去会吓着嫂子跟嫂子的儿子的。”

 沈童笑眯眯地道。

 “那也是我儿子。”

 闻人臻几乎是冲口而出的。

 沈童嘴里叼了烟,那副玩世不恭的痞样儿,看的闻人臻十分碍眼,虽然早已看惯,但今晚不知撞了还是怎的,就是碍眼的很。

 倏地手拔掉了沈童嘴里叼着的那烟,沈童不平了,嘟囔起来,“你这是作甚呢?我又没,你身上烟味比我还浓呢。”

 回想了下,沈童觉得不对劲,刚才自己没听错吧?

 闻人臻那厮怎么就知道灏灏是他儿子了,自己似乎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啊,怎么他就迫不及待先知晓了?

 这…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啊。

 “你怎么知道灏灏是你儿子的啊?”

 他忍不住问道,好奇心开始泛滥。

 闻人臻恼恨地啐了一口,“我也是昨才知道的。”想起这,就不,那冷天澈似乎什么都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都被蒙在鼓里。

 随即眯起眼来,狐疑地看向沈童,“不会你也知道了吧?”

 沈童“嘿嘿”干笑了两声,“我也是昨才知道的,正赶巧要来通知你呢。”看闻人要成火龙了,他忙从实招来。他本来完美无缺的计划,哎,就这样无缘无故给破坏掉了,想想,心里头还真不甘啊。

 啥也没捞着,还要被闻人质问。

 “闻人啊,你怎么好好的跟情敌打起来了,还进了警察局呢?那警察给我打电话,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出幻觉了。还揍成这模样,若是被记者偷偷*拍去,明天肯定上头条。”

 沈童觉得这事太匪夷所思了,闻人跟冷天澈在商场上斗得,没想到私下也是出手这么狠的。

 “应该没人看见。”

 他哼了哼,“再说这模样真上了报也没人认得出我。”

 “那你到底为何跟他打起来的?你的冷静到哪里去了?这个节骨眼跟他打起来,并不是明智之举。”

 沈童追究底道。

 闻人臻上了副驾驶座,没理会,他怎能说…他怎能说是因为冷天澈吻了她,他看不过去呢?

 “童,你开快点。”

 “够快了,我可不想飙车玩命,我可是还有老婆儿子要养的,不能让他们变孤儿寡母。”

 “我也有。”

 闻人臻对他的得意洋洋,嗤之以鼻道。

 “闻人,你家那个为什么不是女儿呢?不然就可以做我家的童养媳了。”

 沈童抱怨道。

 “你做梦。”

 闻人臻走神了会,他想若是那年那个孩子还在,可能是女孩。

 那个女孩生下来,会不会长得跟她肖似呢?

 沈童本还想调侃下闻人臻的,但是看他神色不霁,那张脸又惨不忍睹,于是选择放过他。

 到了他家小区门口,沈童停下车,有些担心地觑了他一眼,“闻人,你要不要上医院把你那张脸弄下,好好的一张筠连揍成了猪头,还真有些不适应。”

 闻人臻开车门下车,唾弃道,“又不是给你看。”

 “我怕你吓到嫂子啊。”

 “晚上不开灯,行不行?你真啰嗦,回去吧。”

 “要不你收留我住一晚?”

 …

 沈童长长叹了一声,那人根本就不理会自己憋屈的声音么,兀自越走越远了。

 只好发动车子,回自己凄凄惨惨、冷冷清清的家里去。

 闻人臻推开主卧室的门,空的,一个人影也没。

 他开了灯,往浴室而去,冲了个澡,对着镜子愣了愣,还真破相了。

 他顶着这张残颜,关了灯,去客房逮人。

 客房里,灏灏跟她倒是睡得香甜。

 客房的,没有主卧室那么大,三个人挤不下去,他将灏灏抱回了婴儿房,然后回到客房来,她还睡着。

 他摸黑上了,室内光线不亮堂,但她的五官,他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俯身为她盖好被子,原本还好好的,可他身体一欺近,她便眉头更紧,继而翻了个身,缩到了角。

 躲着他?睡着了还躲着他?

 他不由怒从中来,他满腔的愤懑,正无处发呢。

 他视线落到她的红上,嫣红的,嘴角有些破皮,眸不由一沉,这,是冷天澈给吻破的。

 她可以站着让冷天澈吻她,对自己竟然在睡梦中还躲闪?

 他其实最喜欢的是她恬静的睡颜,安安静静,干净清,双眸柔顺的闭着,纤长的羽睫轻微的有丝闪动,角微抿却有些翘,带着种孩子气的倔强劲儿。

 那张,让他心里积聚的郁卒越来越厚实。

 他低下头,忍不住想要消除冷天澈留在她身上的印记,那个轻而易举破坏他引以为傲自制力的印记。

 他在她的上咬了一口,他绝不是咬着玩的,因为季璃昕感到了一阵刺痛,幽幽醒来。

 看到身上匍匐着的那个男人,心头一惊,黑暗中,那张脸分明看着熟悉,又见着陌生,变得狰狞可怕起来。

 她的惊呼,悉数被他给堵了回去,没在热烈胶着着的齿间,吃进了肚子中。

 他灼热的双手,不安分的捏了会季璃昕的后,便从衣摆探进睡衣,向上游走。

 季璃昕倏地睁开了眼睛,伸手紧按住了他的手,下意识地口而出,“不要。”

 她走的是顺其自然的那一步,但没想过进展这般迅速来着。

 她知道今晚那一幕,他肯定会误会,但是她向来不怎么喜欢解释,何况就算解释了,她不以为他就能听进去。何况以两个人现在的相处以及尴尬的身份,她确实没必要跟他解释的。

 “不要”两个字,怒了闻人臻。她可以任由冷天澈吻不吭一声,轮到自己就不行了。

 他倾身迫上季璃昕的柔软,一手扣住她的双腕制于头顶,另一只手探进扯开她保守的睡,灼热而滚烫的大掌附上她的小腿,循着纤细的腿部曲线而上,缓慢游移。

 温热的连至女孩儿的下巴,轻微含咬,再向下,辗转至纤弱的锁骨,细密啃噬,到处,一路烙下殷红的吻痕。

 在她的脖颈处,他狠狠咬了一口。

 她总是能挑起他最尖锐的一面,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他见过很多女人,环肥燕瘦,过目即忘。而眼前这具略显单薄的身体,却让他莫名地亲睐有加。

 她不经意间闯入了自己的生活,打了一切,妄想全身而退,那根本就是妄想,他怎能容得下她潇洒地身而去。

 她,就像一撮跳动的火苗,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打破他引以为自持的冷静。

 他从未体验过如此感情,这是一种割舍不下放不开的感情,他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经历的,但是就他自身而言,他只想沉溺其中,飞蛾扑火一般也甘之如饴。

 他觉得自己像是穿行了大半个沙漠的旅人,而季璃昕,是他一直追寻的绿洲,如今,她鲜活地躺在自己身下,那样真实的存在感,生动到让他只想将她嵌入身体,融为一体。

 这等暧昧的姿势,她挣脱不得,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总是让女方处于势单力薄的境地。

 如果可以选择,她决计不会将自己陷于如此境地。奈何势不由人,他似乎发了狠,卯足了劲,换了人一般,罔顾旁人的意愿,陷入了他自己编织的魔障当中了。

 “闻人臻。”

 这一声,是如此的轻微,依旧无补于事,仿佛炸弹丢进了水里却惊不起半点波纹那般,令人颓丧,因而越发恼怒。

 他俯看她,有细碎的光华落进他的眼底,汇成星点若隐若现的幽暗,让她愈发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抗拒不了。

 他的,沿着她的耳廓来回摩挲,薄出灼热的气息,幽暗的眸子染上了**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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