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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了却恩仇
 于是,毒天君把三角形石面的另一角去掉,自己站向另一端了。

 连番运用内力,把一块方圆如此大的青石削成了一条宽不满三尺的狭道,任他毒天君功力如此深厚,此时也不免有些乏力了。

 对自身的情形,毒天君时遇良当然清楚。

 因此,他得先将体力调息过来。

 “哈哈…燕寄云,老夫看你再往哪里逃?”

 以一种深沉的目光盯着毒天君时遇良,燕寄云只是冷笑而不开口。

 燕寄云的神情使毒天君时遇良有些心虚。

 因此,他毫不思索的又冷声说道:“姓燕的,如果你肯跟老夫一起去见神剑的话,说不定你还有条生路。”

 仍然笑着,燕寄云没有开口。

 心中真的有些慌了,毒天君时遇良道:“燕寄云,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你能了解这一句话的话,那你该为自己想想。”

 森冷而缓慢的,燕寄云道:“时遇良,你不要白费心机了,我不会给你有休息的机会的。”

 话落一步一步的了过去。

 冷冷的,燕寄云停在毒天君时遇良面前三尺左右处。

 他道:“时遇良,我老实告诉你,你估计错了,你以为在下不敢与你对掌,因此,你把石面削小了,对吗?”

 这时已不能示弱了,毒天君时遇良冷声道:“不错,老夫正是此意。”

 燕寄云道:“但等你把石面削小了之后,你才发现自己内力消耗过度了,对吗?”

 毒天君时遇良心头猛然一沉,镇定的冷笑道:“你可要试试?”

 坚定的,燕寄云道:“不错,在下是要试试。”

 缓慢的,燕寄云把双掌提聚于前。

 不打也不行了。

 毒天君时遇良也把双掌提了起来。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两人第二次面对的推出了双掌,只是,距离比原先更近了三尺以上子。

 轰然一声大响,重又飞起了漫天的碎石。

 燕寄云双肩轻微的晃动了一下,毒天君时遇良使尽了全力,仍然定不住身子,向后退了半步才稳住身。

 冷叱声中,燕寄云在毒天君时遇良才站定身子的刹那间,又拍出两掌。

 毒天君时遇良在无处可避的情况下,只得出掌相抗。

 这一次,毒天君时遇良后退了一大步。

 他的口觉得有些部闷气了。

 石下的众人已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三寸神面妖第一个开口道:“时老儿,可不能再往后退了,你已到了背水一战的地步了。”

 燕寄云这时已第三次攻向对方了。

 一次不如一次,毒天君时遇良双掌一接实,只觉得底盘浮动,毫无着力之处,心头一紧,一个狠毒念头突然闪过脑海。

 身子向后一仰,右脚跟着向后踏了出去。

 猛觉一脚踩空,毒天君时遇良急忙用劲一弯,在左脚也跟着踏空的同时,他双手攀住了石缘,但却并不往上跳。

 急上一步,燕寄云扑到了石边,对准毒天君时遇良头顶一掌拍了下去。

 毒天君时遇良似乎早就料到燕寄云有此一着了,一听到顶上风起,他已双足一踢石面,向后倒了出去。

 在身子向后飞的同时,他双袖齐扬,漫天蓝芒急如飞砂般的罩向燕寄云口。

 虽然毒天君时遇良这片毒针是在无处借力的情况下打出去的,但在燕寄云双掌用老,回招不及的情况下.却决无法躲过。

 毒天君时遇良几乎是亲眼看见那长毒针大部份落在燕寄云口上了。

 带着一片得意的笑容。

 毒天君时遇良落在距石面七八尺外。

 毒天君时遇良双足几乎才一着地,他的头上突然响起燕寄云的一声冷叱。

 根本连抬手的时间都没有了,毒天君时遇良在极度惊骇的情况下,身子猛然向后仰下去,以部承受了燕寄云一掌。

 “砰”然一声,毒天君时遇良闷哼一声,平平仰贴在地上,口鼻之中血涌如泉。

 使尽了全力,毒天君时遇良缓慢的撑起了上半身,吃力的道:“燕寄云,老夫没想到你…你我竟…竟是个同归于…于尽的局面…”

 冷漠的,燕寄云道:“也许事情并不如你所想象的那么完美。”

 毒天君时遇良冷笑道:“年轻人,老…老夫身上…一向不带解药的。”

 燕寄云冷声道:“如果在下不中毒针的话,就用不着解药了对吗?”

 怔了一怔,毒天君时遇良道:“除非你会幻术!”

 燕寄云道:“如果毒君王没有死的话,他一定早就告诉你,他在千毒中曾暗中打了我一掌而没伤到我的那件事了。”

 眼突然直了,毒天君时遇良痴痴的望着燕寄云道:“护…身罡…罡气?”-冷的燕寄云道:“以你的功力,如果你早用那些你鞍以成名的东西,燕某也许抗拒不了。”

 迟缓的点点头,毒天君时遇良长叹一声,道:“对,…很对,报应…这…这是…报…报应…”

 这个纵横一世,无人敢樱其锋的枭霸,似乎还想多说点什么,但是,他却已无力把那些他要说出来的话出喉咙了。

 飞身跃向燕寄云身边,白燕玲关怀的问:“他真的没有伤到你?”

 燕寄云点点头道:“如果他双足有借力之处,以他的功力突然出手,我的确无法自保。”

 唬了口大气,白燕玲道:“真是托天之福。”

 三寸神面妖这时也走过来道:“小子,咱们得早点做打算了。”

 燕寄云沉声道:“照原定计划。”

 魔面佛突然开口道:“不用走了,人家已在两边等了多时了。”

 燕寄云心头一震,一齐向河口两边的树林望过去。

 只见两边林脚下站满了人。

 三寸神面妖有些忍不住气口道:“咱们冲。”

 穆清道:“不知费怀义在哪一边?”

 万里鹏道:“既然无法看清他在哪一边,咱们只有照原定计划行事了。”

 缓慢的,燕寄云道:“咱们在这里等。”

 三寸神面妖一呆道:“那不成了翁中之鳖了?”

 冷静的,燕寄云道:”要动,让他们动,咱们正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休息一下。”

 三寸神面妖不安的道:“万一他们跟咱们这样耗下去,咱们又怎么办呢?”

 魔面佛冷静的道:“不错,他只有下来一途可走。”

 燕寄云果然没有料错,两边林脚的人一见燕寄云等全在石头上坐了下来,果然开始很快的向河内移动过来了。

 坐在燕寄云身边,魔面佛开口道:“依你看,费怀义会怎样处置今之局?”-嗉脑频溃骸坝胛矣财础!

 魔面佛道:“那他带着这许多人来干什么?”

 燕寄云道:“防备咱们在重伤之下逃走。”

 魔面佛道:“重伤?你以为费怀义事先没有想到毒天君有落败的可能?”

 燕寄云道:“他不会想不到的,但是他可以深信我纵然胜了,也决不会毫无损伤的,这正与咱们自己原先所料定的一般无二,只是,毒天君太有自信了,因此,他自己把那种可能给除去了。”

 佩服的点着头,魔面佛道:“你把前后的事情连贯得很自然,老衲不能不佩服你的心思敏捷,也许,当今武林之内,唯有你才能对付得了神剑。”

 语气有些沉重,燕寄云道:“大师,二正二,以费怀义居首,你此刻说对付得了,太早了一些。”

 心头微微一寒,魔面佛道:“小檀越,制敌首需制心,如果…”

 燕寄云笑道:“大师,费怀义不是那种能使人制住其心的人,否则,他不会造成今天这局面了。”

 魔面佛道:“小檀越,你心寒了?”

 燕寄云笑笑道:“大师,对付费怀义,我是没有信心,但却决不是寒心。”

 魔面佛沉声道:“小檀越,你别忘了费怀义也同样的没有信心。”

 这时,两侧的人已赶到相距东到十丈的距离之内了,沸腾的人声,已可清晰的听到了。

 穆清首先拔出了身边的剑。

 三寸神面妖也有些跃跃试了。

 燕寄云开口道:“如果对方不动手,各位请不要先动手。”

 三寸神面妖道:“怎么?咱们还怕了他们不成?”

 燕寄云道:“如果咱们怕了他们,咱们会来吗?”

 三寸神面妖道:“那又为什么要一定等他们先下手呢?”

 剑翅雕道:“有道是,先下手者为强啊。”

 燕寄云道:“问题是他们根本不会先下手。”

 三寸神面妖道:“你有把握?”

 望了身边的费子琪一眼,燕寄云道:“没有把握的话,我会叫你们那么做吗?”

 这时,两侧的人冲到一丈左右处了,但却全停了下来。

 缓慢的,费怀义从前面的人群中走了出来。

 六旬上下的年纪,一头花白的头发,额下一撮山羊胡子,方面大耳,直鼻方口,双目中闪着两道坚硬如光的冷芒,有着一股子慑人的威严。

 仰面向坐在石上的众人望了一眼,神剑费怀义盯着燕寄云道:“你就是燕寄云?”

 站了起来,燕寄云道:“不错,在下正是。”

 费怀义沉声道:“听说犬子有错犯在你手中?”

 燕寄云冷淡的道:“也许尊驾并不以为那是错。”

 神剑费怀义寒声一笑道:“是非自在人心,如果犬子确实有错的话,老夫决不袒护于他。”

 燕寄云淡漠的道:“尊驾是要在下把令郎的一切奉告了?”

 费怀义点点头,没有开口。

 燕寄云道:“令郎所犯的是万恶之首。”

 老脸上故意出一抹惊讶之

 神剑费怀义盯着燕寄云道:“年轻人,老夫虽然非量小之人,但这种话,老夫却无法包函,你最好能拿出证据来。”

 冷冷的,燕寄云道:“那种证据?”

 费怀义冷声道:“受害的人。”

 燕寄云冷笑道:“尊驾是要在下把受害的人抬来。”

 燕寄云的话,使神剑费怀义无法坚持,略一思忖,他道:“如果你能找出老夫堪信之人,但凭他一句话,老夫就可以采信。”

 燕寄云道:“与在下同来的这些人中,尊驾觉得谁的话可供尊驾采信?”

 神剑费怀义道:“只要不是你的人就可以。”

 燕寄云道:“鹅峰堡的两位堡主可以吗?”

 冷电般的目光突然凝注在穆家兄弟脸上,神剑费怀义道:“可以,老夫相信他们会言不离理的。”

 神剑费怀义的目光令人心寒,心惧,穆家兄弟虽然是拼命来的,但被神剑费怀义的目光一视,他俩反倒说不出话来了。

 森冷的,神剑费怀义道:“二位请说话。”

 魔面佛见状突然扬声道:“黄巢杀人八百万,在劫者难逃,世事顾忌太多,反将一事无成。”

 穆家兄弟脸色同时涌上一抹红,万里鹏避开神剑费怀义的目光道:“不错,令郎是来鹅峰堡娶小女。”

 实在没有想到穆家兄弟也敢反抗他。

 神剑费怀义怔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口道:“此言当真?”

 剑翅雕穆清接口道:“如果是假的,我大哥敢在你神剑面前说吗?”

 一时之间,费怀义无言以对。

 老脸上渐渐罩上一层冷霜,冰冷的,费怀义盯着燕寄云道:“燕寄云,犬子是由你来处决还是由老夫处决?”

 冷漠的笑了一声,燕寄云道:“父不严,子这冠军,在下无权处理。”

 神剑费怀义冷声道:“那请你把他放过来。”

 伸手在费子琪肩头拍了一把,解开他受制的道,燕寄云道:“尊驾可以过去。”

 眼见父亲神色不对,费子琪反倒犹豫不前了。

 以冰冷的声音,神剑费怀义道:“子琪,你过来。”

 畏缩着,费子琪道:“爹爹,你要杀我?”

 严厉的,神剑道:“你既然敢做出这种侮辱人格的事情,你还会怕死吗?给我过来。”

 脸色突然一变,费子琪道:“爹,你真不念父子之情了?”

 神剑费怀义脸色一变,寒声道:“怎么?你还想反抗我?”

 费子琪大声道:“爹,这些事情不都是你授意叫我干的吗?你不是说他们一旦反抗,咱们可以借机除去他们的吗?”

 脸色刹时间变白了,神剑费怀义厉声叫道:“畜牲,你胡说些什么?”

 费于琪冷笑道:“爹,江湖中人,暗地里已都知道你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了,事实上,二正二,你们是联在一起的,你的手段最高,所以他们都比你先死了,但是,我没想到最后你连自己的儿子都要牺牲掉。”

 几乎跳了起来,神剑费怀义大声吼道:“你给我过来。”

 冷冷的,费子琪道:“爹,我不会过去的,你我父子之情已到此为止,我已想通了,我过去犯的罪孽太多了,而这些罪孽,大都是你一手培养起来的,现在,我得赎罪了,对那些屈死在我手中的人赎罪。”

 以爆烈的目光盯着燕寄云,费怀义道:“燕寄云,是你把他过来,还是由老夫亲自过去把他接过来?”

 未等燕寄云开口,费子琪突然转向魔面佛道:“大师,小可罪衍深重,想皈衣佛门自忏,望大师收容。”

 庄重的,魔面佛道:“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门不拒向善之人。”

 费子琪忙道:“这么说,大师是要收留小可了?”

 魔面佛道:“落发始能皈依。”

 费子琪确实是真正明白过来了,口道:“小可这就愿意落发。”

 就近把穆翠盈的剑借了过来,魔面佛道:“老衲这就给你落发。”

 冷冷的,费怀义道:“魔面佛,老夫劝你三思而行。”

 就象是没有听到神剑费怀义的话,魔面佛伸手在费子琪顶门上摸了一下,然后挥剑以极快的手法削去了他满头乌丝。

 沉声说道:“悟今是而昨非,弃万恶而向善,皈佛门以自修,赐汝号为明禅。”

 费子琪沉声跪谢道:“谢师父恩赐。”

 气得老半天说不出话来的神剑费怀义盯着燕寄云冷声道:“燕寄云,你还没把人交给我。”

 冷笑了一声,燕寄云道:“费怀义,我已把人交给你了。”

 费怀义冷笑道:“他仍站在你身边。”

 燕寄云道:“费子琪已死,站在下边的是明禅,这个尊驾也曾亲耳听到过。”

 神剑费怀义脸色一沉道:“这么说,你姓燕的是存心与我费怀义过不去呢?”-漠的,燕寄云道:“费怀义,二正二,四死其三,你何必要把事件往别处转?”

 神剑赞怀义冷笑道:“他们的死,与我何干?”

 蒸寄云星目杀机一闪,道:“是有相干之处,因为,他们的死因与你相同。”

 神剑费怀义冷笑道:“燕寄云,莫非你想把三叉村燕家事件转嫁到老夫头上来?”

 冷笑一声,燕寄云道:“费怀义,那件事情如果与你无干的话,你又怎会突然提到它?”

 费怀义道:“老夫听说你就是以家仇的借口杀人的。”

 “借口?”

 燕寄云突然大笑起来,道:“哈哈…费怀义,你的心思的确比他们细,也不像他们那么托大,他们都是一见面就承认过去的事实了,唯独你们与他们不同。”

 费怀义道:“他们一定曾提到老夫也有份。”

 燕寄云冷笑道:“你是要说在下要那死无对证的把戏?”

 冷哼了一声,费怀义道:“事实上你就在要这种把戏?”

 燕寄云轻松的笑道:“在下早已想到了,在你们四个之中,以你声望最大,也以你最为的狡猾。”

 燕寄云的神情使费怀义觉得有些心寒,但他仍然狂傲的道:“因此,你在见老夫之前,便已有了万全的准备了,对吗?”

 燕寄云道:“你该说在下在见你之前,便已把证据搜集齐全了。”

 神剑费怀义道:“可否拿老夫看看?”

 燕寄云探手入怀,掏出了那尊温玉佛像,当着费怀义的面晃了晃说道:“尊驾可认得这个东西吗?”

 费怀义眸子一转道:“不错,老夫认得,它是令尊身上戴着的温玉佛。”

 燕寄云道:“你猜在下是在哪里得到的?”

 神剑费怀义道:“父传子,这还用老夫猜吗?”

 燕寄云道:“在下是在令郎身上得到的。”

 神剑费怀义冷笑道:“东西在你手中,话可以由你说。”

 燕寄云道:“你可要问问令郎呢?”

 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的路会越走越窄,神剑费怀义怔了一怔道:“那畜牲已被你们收买了,老夫问他作甚么?”

 冷笑一声,燕寄云道:“父子天,费怀义,你还要在下解释得更清楚点吗?令郎真会向着一个要杀他父亲的人吗?”

 神剑费怀义的路走到这里,算是完全阻了。

 呆了老半天,神剑费怀义神色才突转狞恶的道:“燕寄云,你安排这些的目的何在?”

 这时,神剑费怀义带来的人中,那些被邀请来的名家,已开始离去了。

 一个跟着一个学,在极短的时间内,他带来的人已走了一半了,其中有许多是费怀义自己培养起来的人。

 剩下那些没有走的,也有一半退出了老远。

 明白的表示作旁观者。

 神剑费怀义手下的强人全分给费子琪,如今他邀请来的人一走,剩下的那不到一百个仍然忠于他的手下之中,已没有堪称大才之辈了。

 形势转变得使神剑费怀义心慌,也使他恼怒。

 “燕寄云,你找老夫的目的,就是要证实老夫与你燕家的仇有关?”

 燕寄云笑道:“你不会说无关吧?”

 费怀义大笑道:“哈哈…如果无关,你姓燕的会来找我吗?哈哈…”森酷的,燕寄云道:“那你是四个中的最后一个了。”

 神剑费怀义道:“仍由你亲自下手?”

 燕寄云道:“父仇子报,理所当然。”

 冷酷的,神剑费怀义道:“那咱们还等什么?”

 伸手往间一按一,燕寄云撤出了墨龙鞭,冷声道:“请!”

 冷沉的,神剑喝声:“剑来。”

 他身后的人群中,闻声立时有人双手捧着一柄三尺古剑走了上来。

 抓剑在手,神剑费怀义顺手下了剑鞘。

 剑鞘一褪,一股森寒人的寒芒立时映入燕寄云眼中。

 猛然向右飘出六尺,燕寄云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转向着燕寄云,神剑费怀义以人的目光盯着他沉着的脸色道:“燕寄云,请。”

 费怀义是燕寄云心目中的第一号敌人,对他,燕寄云并没有制且的信心,因此,他的行动十分小心,不敢冒然下手。

 石面上的人,这时也全部站了起来。

 燕寄云的小心,增加了神剑费怀义的信心,他直觉的认为燕寄云决不是他的对手。

 冷笑着,神剑费怀义道:“燕寄云,你不是要找老夫吗?怎么还不下手呢?不敢?看来,只有老夫先下手了。”

 “了”字才一出口,神剑费怀义突然飞身一剑刺入燕寄云,行动之快,使人无法看清他的身法。

 右腕一振,燕寄云墨黑的鞭后抖出了三朵黑花,封住了他前面神剑的进击之路。

 只听“当当”一阵连响。

 燕寄云突然向后飘出了八尺之远,脸上神色变得更凝重了。

 神剑费怀又站在燕寄云原先立足之处,阴沉的冷笑道:“燕寄云,你输子。”

 古剑在他手中扬了起来。

 突然又闪击向燕寄云。

 燕寄云也在慎重的戒备中挥鞭相抗。

 两人的身法招式,全都是自身武技中华招式,因此旁观的人只看到他们一接触又分开了。

 却看不清他们各自用的招式。

 二次分开,燕寄云左右口上已各自挨了一剑,虽然轻重一下子看不出来,但鲜血却已染红了他的前衣服。

 白燕玲见状粉脸一变,剑就要往斗场中跳,但被三寸神面妖拉住了。

 这时,神剑费怀义已第三次攻了出去。

 这一次,人影一聚之下。燕寄云没有再往后退,却与神剑费怀义互换了一个方位。

 轻松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神剑费怀义的左右口上也冒血了。

 凝重的盯着燕寄云,神剑费怀义森冷的道:“燕寄云,你果然不弱,他们三个死在你手中,一点也不冤枉。”

 森冷的,燕寄云道:“尊驾只怕也难免一死。”

 神剑费怀义道:“那得看你行不行了。”

 两人对峙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之后,神剑费怀义提足了全身功力,突然飞扑向燕寄云。

 在两人错的刹那间,周围众人耳中突然听到了咻咻的剑气之声,紧接着看到燕寄云手中墨鞭齐柄断斩,飞冲上了半天。

 魔面佛等三人几乎同时惊呼道:“啊,剑气。”

 两条错的人影,在众人呼叫声中一闪而互换了个方位。

 背对着背,两人以相距四尺的距离定住了。

 燕寄云背上,自左肩头至有,有一道深及背骨的血槽,鲜血洒如泉。

 神剑费怀义的口则着燕寄云的剑柄,显然的龙舌剑已进入他的膛了。

 缓慢的,两个人又转了过来,互相对望着。

 “燕寄云,老夫慢了半分。”

 冷冷的,燕寄云道:“不错,你忽略了那鞭柄了。”

 惨然一变,神剑费怀义道:“如果你再等上十年,你可以轻而易举的置老夫于死地而不必受伤。”

 燕寄云道:“如果在下再等上十午,整个武林已在你的统治之下,那时候你就用不着出面了。”

 费怀义道:“老夫只怕仍得出面,不过,那时死在你手中的人将比今天多得多了。”

 话落转向魔面佛道:“老和尚,你说呢?”

 冷冷的,魔面佛道:“当年你救过老衲一命,今老衲也替你保住令郎了,你我互不相欠。”

 笑了笑,费怀义道:“但他却做了和尚了。”

 魔面佛道:“因为你救老衲时,老衲已是和尚了。”

 费怀义道:“这在佛门叫因果循环。”

 魔面佛道:“不错。”

 转向燕寄云,费怀义慢声道:“燕寄云,武林是你的了。”

 冷漠的,燕寄云道:“身在江湖事非多,燕某对武林并没留恋之心。”

 呆了一呆,费怀义道:“你…”冷冷的,燕寄云道:“你我观点不同,立场也不同,所以才有今这种不能并存的局面。”

 浑浊的脑袋顿时突然澄清了,费怀义呆了半天,突然长叹一声,道:“老夫明白了,但却太晚了一点。”

 一道血光随着龙舌剑洒出来,费怀义抓着那柄辕柄,向前走了两步,突然扑了下去。

 一代枭雄,就这么悄悄消失了。

 白燕玲等人已在这时扑到燕寄云身边,替他察周身的外伤,伤势不至于致命,但却不轻的。

 高踞在石面上,魔面佛道:“小檀越,你我的事,完了没有。”

 笑了笑,燕寄云道:“如果将来你也拐我儿子去做和尚的话,我你新仇恨旧帐再一起结。”

 长笑一声,魔面佛道:“哈哈…提到儿子,我老和尚突然想到百花州与鹅峰堡那两个地方,白丫头,你能不能告诉我燕娃儿可不可以去?”

 白燕玲一怔道:“他去不去与我何干?”

 魔面佛道:“因为这件事只有你能决定呀。”

 突然明白过来了,白燕玲的粉脸立时红了。

 郑重的,魔面佛道:“白丫头,老衲问这句话,不是与你说笑,而是想知道老衲要不要去走一趟。”

 红着脸,白燕玲道:“大师,我是江湖儿女,虽无认四海女子为姐妹之量,却也不至于孤身无围中之友的,那些地方,你却不用去了。”

 魔面佛长笑一声道:“哈哈…白丫头,老衲果然没看错你,老衲走了。”

 在长笑声中,魔面佛带着费子琪消失于夜中了。

 一轮明月,此时正缓慢地升上了山头,大地呈现了一片洁白与安静,使人有狂风暴雨过后的轻松感觉。

 松倒猢狲散,费怀义的人全走了,那些旁观者正带着祟敬之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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