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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初|夜
 偶然相遇,彼此颔首招呼而过,谁都未有多加逗留。回到晴空院,景晨的心情并未因在敏兴堂的受训而郁闷,亦未因五爷的那番话被毁坏,反倒是有些轻缓,婆婆不反对自己干预府里的商事,太婆婆又有意栽培,如今只要取得了大爷信任,她的生活便会自在很多。

 在主卧坐了片刻,正准备转向旁边的隔间时,突闻外面有婢子刻意轻的议论声传来,断断续续地听不全,只能依稀辨别出语中内容好似涉及五爷,又事关大爷。这种话题…景晨当下便止了要起立的动作,吩咐安浓外出令廊下的人进屋。

 来人是碧婵。

 对于她们,景晨由心底存着淡淡的堤防,亦因她们上回惘自收了大姨娘余氏的玉佩而生了疏远,虽说留在晴空院里当差,但素来洗漱梳妆等事从不允她们近身,向来都跟在安浓安宜身后服侍。这倒不是自己这个大少故意为难、对她们施威,而是在这等心思复杂的宅院内,必须亲疏分明。否则若处处热情,何至于让亲信的人紧随?

 安浓安宜是外面新买来的,虽容易收服,但对这君府潜意识内亦缺乏安全感。故而,身为主子,在令她们对自己臣服效忠的同时,还要消去对方内心的自卑,增加二人的存在感,让她们觉得彼此都被主子重视。

 这等心理,在她们尚未决定毫无遗留追随自己前,格外重要。

 因而,在近侍跟前,景晨对旁的奴仆向来都是严肃深沉的,此刻问话。亦是神情不定,令人揣摩不出心思。

 碧婵战战兢兢地立在屋内,大温和语气中透着的肃然,令她无法自在,“回话,奴婢方听说大爷在城中新置了座花楼。还称要由五爷打理经营。这委任的指令已经下达到星辉院了。”

 花楼…这可是个肥差。

 景晨平所接触的只有城中的金钗玉器等行业的账目,乃君家产业的冰山一角,根本不了解到底涉及哪行哪业。然此刻复又觉得匪夷,这特地新置花楼。还指明要交给五爷打理,孰能说当真是为了他好?

 众人皆知,五爷好贪利。大爷此举。是在暗讽五爷这个心,还是要纵容他继续荒唐?然不管深意为何,三房都无法挑起事端。府中置办产业最是寻常不过,而交给幼弟管理,名义上为培养,又是这等丰利的事,难道还指责大爷居心叵测?

 回想到那个争强好胜的三夫人,此刻心中必定不舒畅吧?

 傍晚时分,宋妈妈回了正院。进屋给景晨请了安便道:“,大爷吩咐老奴仍是跟在您身前伺候。有何事尽管派遣奴婢。”

 景晨自笑着道“不敢当”,行止却端了主子的威严。瞧宋妈妈此时的拘谨,没有了初时见自己的随意,神态恭敬,俨然不敢逾矩半分。她效忠的虽仍是大爷,但对自己到底不敢小觑。毕竟是晴空院内颇有地位的老人,新妇敬她为大爷的娘,她却必须有所认知,娘是奴而非主,哪怕对她再是客气,内心得清楚这是施恩而非理所当然。

 宋妈妈到底在后宅打滚了这么多年,心里很明白大的暗示,在她面前不敢放肆,更不敢用大爷来她。这位,最擅长的就是柔语明警,表面上似给了人十足的脸面,细品之下却总另有深意。

 怪不得,进府才短短月余,就能收服了老夫人,连向来爱手管理大爷后宅内事的大夫人都减少了来挑错的次数。看着温温和和的柔弱女子,手段却当真不凡,今…可不连大爷都在为她出头?

 望着眼前这张丽质娇颜,宋妈妈不在心底唏嘘,大爷身边有了她,这后院的几房姨娘怕是更没盼头了。不过妾终有别,和大恩爱,于大爷于君府皆是好事,毕竟,妾室们兴风作,在哪个府里是件光彩事?

 这般想着,便突然“呀”了声,在遇到对方投来的目光时,宋妈妈忙开口:“,有个事老奴差点给忘了,大爷下午去过三姨娘的屋子,出来后就叮嘱奴婢,称是让转告给您,近来容三姨娘在屋内好生歇息静养,这规矩礼仪暂且给免去。”

 景晨微讶,接而笑着应了声“知道了”

 宋妈妈便松了口气,睨了眼坐着的人,迟疑复添道:“,大爷心里疼着您呢。”

 景晨角弯度不变,轻微颔首。

 按例在荣安居用晚膳,饭桌上似能察觉到三夫人裘氏的不善目光,却没有对大爷让她儿子接手花楼这事发表怨言,景晨的目光便忍不住往身旁人投去。通亮烛光下,大爷脑袋低垂,举着筷子的手指显得分外修长,侧容俊逸,专注中透着几分温雅。

 明明是有意要纵容五爷,但这番举动,显然还带着警告。

 景晨有些不明白大爷的想法。

 夜晚回房,景晨同往日般上前为大爷宽下衣袍,纤指微微解开纽扣,温柔而耐心十足。大爷视线下移,触及那细羽般浓密的睫,随着美眸睁合而上下轻扇,白玉般细腻的肌肤若瓷般透明雪亮,内心处骤软。

 他出声自缓:“今可有遇着什么不懂的?”

 前几,二人总相伴商谈,景晨钦佩他的理论与面面俱到的处事原则及方法,大爷亦欣赏子那种不下问与端正的态度,偶尔还会说出些别有心裁的思路,拓展了曾经他未能涉及的思维与审视角度。

 那种场景,在跳曳的橘烛火下,很温馨。

 景晨则扬起了眉梢,语气些许轻俏,“今儿母亲寻妾身有事,回来后身子乏就偷了回懒,歇着没有理事。”说完主动拉近了二人距离,似娇似嗔地言道:“爷莫责怪了妾身才是。”动作方出,绣制离。

 她原就不笑自媚,那种隐匿在深处却又令人难以忽视的风情总在往常举止间表出来,如此显然的娇羞模样则更人心动。大爷不觉看得微痴,继而便明白子的意思,贪恋的目光留在她似闪又似隐含邀请的玉容上,顺言道:“既是乏累,今且早些安歇。”

 景晨心底微滞,眨眼“嗯”了声,将手中带递与旁边的婢子。

 洗去铅华的面容含着水珠的晶莹,红滴,似带着蛊人心神的魅力与惑。罗帐落下,头柜上的琉璃明灯发出淡晕且暧昧的光芒,大爷转身,对上双眸微睁望着帐顶的子,她静静地躺在身旁,双手合在身前,周身独有的幽香融入呼吸,想要亲近的**愈发浓烈。

 锦被下的大掌缓缓移去,将她的柔荑包入手中,结实有力的膛侧去,大爷侧耳轻唤:“涟儿…”另一手已经揽过她的左,温热的身躯缓缓覆上。

 来自身上的重力与近切的气息将她原本神游的思绪唤回,对上大爷专注希冀的目光,景晨莞尔,挣开被锢住的纤手,玉臂上他的脖颈,主动将身子拱起。

 紧贴着的娇躯温软,后颈处的双手似是要将她的周身托付,缓缓地又似在摩挲,青涩又人。大爷只觉得周身血热,揽住她肢的手微挪,轻而易举地将衣襟松开,伴着娇人因感而扭转的动作,敞衣被慢慢褪下,出里间绣了橙红并蒂花的月白色肚兜,娇花枝衬得肌肤更加雪白,大爷将底下的人轻轻实。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间、脸庞、耳后、角…最后印上那似泛着无限神秘惑的红上,慢慢倾入她的檀口,濡沫相。在肌肤彻底触及空气时,她的身子因凉意而轻颤,然在身上人动作微顿的同时,她早已揽上他的后背,让二人贴之更近。

 前的柔软浮动,肌肤与肌肤的触碰,彼此间呼吸融,帐内温度徒然升起。

 大爷只觉得身下人化作了水,水的柔顺与云的触软,洁白丝滑的肌肤更是令他爱不释手。她青涩反应间并非完全的承受,迟疑试探般的主动举止,总在方触及他感处而立即撤手,正是小心翼翼前来,待点着了火后则无辜离开,令人身心俱,期盼得到更多却又担心吓着了她。

 他手下的动作越发肆意张狂,带着掠夺的意味,令得她息难稳,目光离中/尽显。

 当他的火热抵在她溪口处时,有低沉的嗓声在她的耳旁响起,“可准备好了?”

 明明是他早前施,要她有个表示,此时此景,却非得再次着她颔首。景晨身体动情,内心却总保持清明,男人无异于皆是要求女子配合以得到更多的愉,难道她做的还不够,亦或是不好?

 仰头将主动印上他的喉咙处,伴着她早已在他侧修长白皙的‮腿双‬用力夹紧,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清楚地感受到身子被一点点占有…身上人微顿后猛然往前沉入,她轻轻地发出哼声,似有什么从眼角滑落,晕开在鸳鸯绣的枕面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您来(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m.DD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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